王下七武海堂吉诃德同人文
据史书记载,在新世界的最东面,几乎到了世界的尽头。那里有一片名为沉羽的海。这片大海与冥河同名,拥有世界上密度最低的海水。就连鸟身上最轻薄的羽毛都无法在那片海的海面上漂浮起来,或轻或重,无论是什么,只要放进那里的海水,就像是落石一般,立刻就会无声无息的沉入海底。
传说这世上仅有海贼王哥尔·D·罗杰曾借着一艘东洋的海贼船征服过那片海域。
01“什么?”听完了报告以后,坐在书桌边的男人几乎是轻声地反问了这么一句。
站在他面前的壮汉却被这句漫不经心的话吓得整个人都缩了一缩。此时他脸上已经满是虚汗,“是,是的,船长!属下得到的就是这些情报了!”
“‘据史书记载’?”男人戏谑地勾起了嘴角,“因为史书这么记载,所以由你带头派出去的三艘船就这么沉了?”接着,他猛地抬起了右手。
“啊!”壮汉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。过了几秒,他才发现面前的男人并没有出手,只是握住了面前的酒杯而已。
但仅仅是这么一个被误会了的动作,竟让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男人吓得如此失态,这是何等压倒性的力量。壮汉抬起了已经汗如雨下的头,仰视着面前的男人,怯懦地说,“是的,那片海,去不得。”
男人看着面前已经吓成一滩软泥的壮汉,墨镜后的眼里满是鄙夷,“因为只有海贼王征服过,所以就去不得?”他放下酒杯,纵声笑了起来。
下一个瞬间,男人已经扔下了匍匐在地上无力起身的部下,独自一人大步走出了房间。他的皮肤像是因为长时间的暴晒而呈现出一种深棕色,鼻翼上架着的墨镜完完全全地遮住他的双眼,色彩鲜艳的热带衫懒散地敞开着露出了肌肉发达的胸膛。
罗杰死后第三年,香波地群岛的一处僻静别墅里,这个被世人称作海流氓的男人这样说道,“这世上,去不得的大海,不存在!”
新世界,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登上了某处不知名的海岛。他是在新世界已经小有名气的雇佣兵安道尔,只要给钱,他便去刺杀雇主指定的人。这一次,他的雇主说,他想要一个叫多弗朗明哥的人死。那个男人的丝线可以轻易地割断刀剑,甚至还没人确切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,这样没有把握能成功的任务,安道尔本想拒绝。但是,他的雇主给了他很大一笔钱,比他之前所有的雇主付给他的酬金的总数还要多。最后,安道尔还是决定一试。
他曾听人说过,这座海岛上,住着一位铸剑师的女儿,她磨出的武器无比锋利,到底有多么的锋利?听人说,她磨出的剑,刺进人心里,到死都未必能感觉到胸口挨了一把刀。因为那刀口实在太过锋利,所以不管切什么都像是滚热的餐刀切黄油一般轻而易举。
海岛上现在正是阳春三月,莺飞草长的季节。安道尔下船后,见一条小路从海岸边一直延伸到岛的正中,四周围绕着无数不知名字的正开着花的树,路的尽头坐落着一栋大的有些过分的府邸。是东洋风格的精致建筑,琼楼玉宇,雕花的大门没有锁,一推就开了。往里再要走很久很久才能走完院子,安道尔穿过数不清的门廊,跨过数不清的门槛,推开数不清的精致房门,闻着丝毫不甜腻的浓烈花香,最后便看得到一扇刺绣的屏风。屏风后面的地上,坐着一个东洋脸孔的少女。
她就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,平平淡淡,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。
少女一头漆黑色的长发,规规矩矩,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。她身上穿着安道尔只在和之国见过的和服,腰间别着一把细长而普通的剑。她抬起金棕色的眼睛淡淡地看了安道尔一眼,眼里甚至丝毫没有看到陌生人的惊讶表情。过了几秒,安道尔才回过神来,他快步走到那少女面前,放下手里的行李,盘坐在了少女面前三米处的地板上。
“在下名叫安道尔,从新世界的北边一路而来。我听人说,你是大铸剑师澈先生的女儿,你能把兵器磨的无比锋利。所以我想请你为我打磨这个。”一边介绍着自己,安道尔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精美的银质匕首。他的朋友还告诉他,这个名叫赤桥的少女,从来未拒绝别人的请求。虽然朋友这么说,但是安道尔还是有些没有底气。
赤桥看着那把匕首,伸出手接了过来。宽大的衣摆下,伸过来的那只手是那么的细瘦软弱,像是没有骨头一样。她的皮肤那么的细嫩,没有一丝薄茧,这哪会是时常打磨铁器的人所拥有的手。她慢慢地抽出匕首,在眼前看了后。轻轻开口问,“为什么?”她问的那么的轻,安道尔就要听不清。
“为了刺杀海流氓,堂吉诃德·多弗朗明哥。”虽然这么回答了,但其实安道尔甚至不确定她有没有听说过这个男人。他听人说,这个铸剑师的女儿来到这海岛以后就再没有离开这里,每日吃的是屋外树上的花瓣,喝的是清晨花瓣上的露水,如此这般不问世事。
赤桥将匕首收进刀鞘,点了点头。
看到她点头,安道尔的放心了大半,接着他试探地又问道,“那么拜托了!”这么一把短小的匕首,感觉上不会费什么功夫。
“明天来取,就好。”她仍旧是那么不急不缓地轻声说着。
离开那房间的时候,安道尔又回头看了她一眼。她是那么的瘦弱,手腕只比腰间的那把剑粗一点点,像是一用力就能捏断了一样。可能一直住在这里,孤单惯了,她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讲话了吧。他这样想。又或者说,每次有人来,就是要拜托她磨刀,她可能已经无话可说了吧。安道尔转过脸,几乎是迅速地穿过一道道门,朝着外面离去了。
次日傍晚,安道尔的船离开了海岛。被赤桥打磨过了的匕首,被他小心地收进了上衣里。直到船离开海岛有半刻钟的路程了,他还不时回头看着小岛。
当赤桥将打磨好的匕首交给他的时候,安道尔并没有感觉到它有了什么变化。在离开府邸以后,他将匕首拔了出来细细检视着,也并没见变得有多么的锋利。这是他最喜欢的一把匕首,从他当雇佣兵起到现在二十余年一直随着他。他顺手挥了挥手匕首,接着将刀合上。虽然也不知道这女人的手艺到底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精湛,但是不管怎样,事已至此,我也没……
一阵刮擦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安道尔抬起脸,面前的一棵树不知何时突然整整齐齐地被人砍断了。他看了看四周,并没有其他人站着。下一个瞬间,他惊恐地看向手里的匕首,莫非,这树倒下,就是因为刚才自己那随意一挥。隔着这么远的距离,不仅砍断了如此粗的大树,这树竟还过了这么久才倒下。安道尔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,半是因为兴奋,半是因为惧怕。
蓦地想起他听人说,她磨出的剑,刺进人心里,到死都未必能感觉到胸口挨了一把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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